GOC-《只有怪物才能杀死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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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瑟神色一如往常,多年的任务执行经验已经让他波澜不惊,如果所有的目标任务都是一发成本不到一美元的子弹就能解决的话,那goc也不会开出令人眼红的任务经费。他扔下手枪从靴底的夹层中抽出一柄纹着神圣印章的匕首,这把匕首曾在梵蒂冈教堂中接受过红衣主教的洗礼,其附带的希伯来神系的魔力曾不止一次地让他在那些地狱来客手下逃离险境。

    直到这时弗拉基米尔才像是认真了起来,随后他微微一笑,“不错的匕首,但那位上帝并不能照耀到我主的领域。”

    阿瑟正握匕首,眼神死死盯住弗拉基米尔,脚下不停游走,但他知道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反击,主动出击的风险太过高昂,他还没做好以身卫道的觉悟,他只想拿到goc的报销额度去威尼斯享受人生。

    没人傻到会在对方的主场以命相搏,更何况这位猎手黑屋的首领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欲肉教没有弱者。

    弗拉基米尔看出阿瑟的想法,但他丝毫不在意,一击鞭腿在与空气摩擦出声,犹如夜风吹大旗,阿瑟还没有蠢到试着接下而后反击,他向右闪去,弗拉基米尔一脚将水泥墙砸出一个窟窿,整个房子都随着那个窟窿的出现而震动,灰尘洋洋洒洒地飘舞在光线之中。

    阿瑟的手枪枪口上装有消音器,但弗拉基米尔的脚上并没有装消音器,所以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了巨大的声响,阿瑟将匕首虚晃作势要刺弗拉基米尔的右腿,弗拉基米尔后跳了一小步将两人距离维持在一定氛围内,阿瑟神色冷静,但手中的匕首已经甩向弗拉基米尔的左眼,趁着弗拉基米尔接下匕首的一瞬间阿瑟撞向窗户。

    当阿瑟在看到弗拉基米尔将那两枚子弹空手拦住时,他就已经想好了作战计划,逃跑是唯一的目标。

    弗拉基米尔的那一脚的动静绝对已经吸引了这栋别墅里的所有人,趁着那些猎手黑屋的成员向上查看情况,他刚好可以跳窗逃生,相比于跟面前这个人形怪物搏斗,在莫斯科街头玩疾速追杀风险更低。

    弗拉基米尔看着阿瑟跳窗而去,他从腰间拔出一柄手枪,片刻之后他吹了吹缭绕在枪口的烟雾,转身对着站在门口不明所以的小弟开口“去楼下把阿瑟带回来。”

    阿瑟面如死灰,右小腿仍不住低往下流着血液,他抬起头看着面前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弗拉基米尔苦笑着开口“看在我为你们干了这么久的份上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

    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你知道的,祭品必须鲜活,我也更喜欢有活力的血肉。”

    阿瑟想起曾在地下室见到过的那些令人作呕的场面,巨大的有机质脊柱钉穿那些苍白的肉体,尸体上毫不掩饰仪式性食人的迹象。他面如死灰,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鬼迷心窍来这当卧底,自己早该知道跟欲肉教沾上关系的任务就没有容易的。

    他已经咬碎了藏在后牙槽的信号发射球,但可惜他并不是goc主席的私生子,所以goc最多会为他发布一则救援任务,等到救援到来的那一天他估计已经头上顶个光环在天堂里的威尼斯度假了。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阿瑟有些不甘心。

    弗拉基米尔微微一笑“其实你做得很好,但可惜的是除了那些父母是猎手黑屋成员,从小由我们养大而后加入的新成员外,所有要求加入的人都要经历刚刚的测试。顺便说一句,以前我们都是看《教父》的,但今天我决定换个口味。”

    阿瑟恨恨地看向面前衣冠楚楚的绅士,“你凭什么断定我是卧底,你怎么确认我不是亡命之徒的殊死反抗?”

    弗拉基米尔显得很有耐心,他一直认为听舒伯特长大的鹅肝要更加美味,让肉食美味的秘诀是不让它在痛苦中死亡,所以他同样不吝于解答阿瑟的疑问,“如果你没有掏出那把匕首我会在抓捕你后继续审问,如果通过那么你依旧会成为我们的新成员。”

    阿瑟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那把匕首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在什么时候了,没想到,终于自己有一天要因为这把匕首而死。

    果真如古老东方的谶语,君以此兴,必以此亡。

    弗拉基米尔面色平静“你喜欢莫扎特还是舒伯特?”

    阿瑟不明所以,他自暴自弃地瞥了一眼弗拉基米尔,"能听肖邦吗?"

    弗拉基米尔点了点头,钢琴乐声如水般缓缓从老式唱片机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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