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第五玦-《只有怪物才能杀死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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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妈妈教我的。”秦墨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声音温和地解释着。
“秦墨,我是不是很没用?”姬宁转过头声音低落,他觉得失败者好像没资格吃那个苹果。
他觉得自己依旧是那个夜晚被人随意打昏拖进小巷的废柴,似乎什么样的挫折都能将他打到,什么也做不好,永远被动地等待事情变得无法挽回,他本可以早一点意识到的,如果他再强大一点,有赵天行一半的实力就够了,他大可以闯进去,碾死什么狗屁加合龙之介,将那孩子交还给他的父母。
“为什么?”秦墨看向姬宁但手里的水果刀却没停下,白皙的手指下长长的苹果皮依旧未断。
“其实我很久之前就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既当不了救世主也做不成大英雄,我在鹿学院学习的主要目的就是自保,我一直以为我会像漫画里的热血少年那样渐渐变得强大,变得既帅气又潇洒,可是当我离开学院面对冰冷的现实时才发现,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半年的鹿学院生涯并不能使我脱离废柴的标准,我依旧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阻止不了。”姬宁想到那个空洞了无生气的眼神,心脏就开始抽搐。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个场景,一个活生生的,年轻着的,一个才刚刚触碰这个世界的生命,被切割得支离破碎,仿佛躺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大号的橡皮泥。
秦墨静静听完然后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了姬宁,任何问题你都可以和我说的,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伸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亮晶晶的眼睛里只剩下着温柔与安慰,她不止一次的在脑海中演练过现在这种情况,只要姬宁开口,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只要他愿意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她就会履行自己作为女友的职责,安抚他那颗受伤的心。
“我是个废柴,什么也做不成的loser,根本不配被人信赖。”姬宁没有接过苹果,他觉得自己不值得被这样对待。
秦墨这次倒没再说什么,她平静地放下水果刀然后咬了一口苹果,“自怨自艾有用吗?”
她可以接受姬宁露出软弱的一面,但绝对不是这种自怨自艾式的自暴自弃,这已经需要她临时改变策略了,温柔的一面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这时候的他需要的不是温和的安慰以及劝说,那样只会让他继续认为这都是自己的过错而沉溺于哀伤无法自拔,他需要的是更加有力的情感,比如愤怒。
姬宁刚继续准备开口,秦墨已经把长长的苹果皮摔到了姬宁的脸上,清香的苹果皮在空气中断裂溅起一丝晶莹的果汁。
姬宁呆呆看着面前一改往日温柔与体贴的少女,“你可以在这里继续自暴自弃,但是无论你怎么做,发生的事已经无法改变。”
秦墨表情逐渐严厉起来,“你只是失败了几次就觉得人生已经打上了loser的标签,可是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一切都要一帆风顺?你感到有些痛苦,那是尊严在捣鬼,如果你想摆脱内心的谴责,就不要像条败犬一样在这里舔舐伤口,欲肉教还在东京,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要么自暴自弃等待着一切都无法挽回,要么就去做点什么。”
“我的确喜欢你,但喜欢的是那个明明可以逃走却留下来的你,是那个发着牢骚但还是做好一切的姬宁,如果你遇到挫折就放弃,那么请你将我送回那个永夜,至少那样,你在我的心中永远是值得我依赖的人,值得信任的人。”姬宁老老实实低着头偷偷瞄着表情冰冷,但眉眼却带着淡淡沮丧的少女,迷茫的心在那一瞬间像是被什么拨动,他下意识想要拂去秦墨微微皱起的眉头。
只有一种方式能让一个男孩瞬间振作起来,那就是让他窥见心爱的女孩眼中的失落。
“吃掉它。”这是她第二个命令。
等到凯瑟琳和阿芙拉抱着纸箱回来时,看着房间内两个分别在削苹果和吃苹果的人,她们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削苹果的人面若冰霜,吃苹果的人战战兢兢,垃圾桶里的苹果皮堆积成山。
“这是上野津久这些年收集到的资料,我和阿芙拉已经听他粗略地讲解过一些了,欲肉教和某些日本政客形成了一张庞大的网络,政客们提供职权便利隐瞒欲肉教所做的一切,而欲肉教则会满足他们滋生在法律之外的欲望。”凯瑟琳放下纸箱开始向秦墨和姬宁讲解。
“人在这张肮脏的网络中是种物品。”阿芙拉面色沉重,刚刚上野津久对她说的一切,已经强烈地冲击了她的世界观。
“我们能够做些什么?”姬宁在见到加合龙之介的屋子后已经猜测到了一部分,所以并不是特别意外。
“普通的受理程序是肯定走不通的,这些案件往往以失踪结案,甚至有些在受害者家属报案后只会象征性地派上警察做个笔录,连个能够存入警察署像样的档案都没有,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联系上那些政客。”凯瑟琳在纸箱里翻出了一些潦草的手写本,这些应该都是上野津久记录下的。
“敢于报道这些,哪怕是当作充数新闻的媒体都已经被警告过,不会有任何一家日本媒体报道这方面的事情。”阿芙拉挑出了一些泛黄的旧报纸,哪怕那些报道只是位于边边角角上野津久也用碳素笔将其圈了起来。
“网络呢?”姬宁下意识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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