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晏修若是普通人,谁管他生不生孩子? 可他是天子,再不生,以古代人这寿命和他的卖命程度,万一过两年他就熬不住驾崩了咋整? 到时候大秦一乱套,她就彻底成了千古罪人了。 摊上晏修和祝思嘉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主子,她的良心每天都在烈火上不断被炙烤。 她想辅佐晏修、想在封建社会活出最大的价值是不假,可她同情祝思嘉、希望祝思嘉自由、幸福更是真,任何一方,她都不可能不尽全力。 炙烤之后,还是要硬着头皮想办法的。 李卧云和晏为没少暗示晏修,尤其是晏为,软硬兼施、好说歹说,最后喜提晏修的禁足大礼包。 晏为被关在府里时,得到晏修冷嘲热讽的一句“不敬先皇后者后果如下”,成功吓退一波人。 听太极宫小太监说,那日天子发了好大的火气,指着湘王的鼻子骂: “你皇嫂尸骨未寒,你明知朕之衷心,就这么急着劝朕去找别人寒了她的心?” 得了,有晏为这种前车之鉴,更没人敢劝晏修赶紧找女人生孩子。 趁着晏为被关禁足,李卧云又带一女子找上了朱雅。 朱雅一看她的身姿相貌和声音,就知道这回一定稳了,当夜就和李卧云想法子,把美人暗暗塞进了太极宫,只待晏修采撷。 希望明日能听到些宫中添了新人的好消息。 深夜,太极宫。 宫人们的气氛都过于古怪,晏修只一眼,便能猜出可能会发生之事。 但他选择装作毫不在意,沐浴更衣完毕后,大步迈回寝殿。 宽大的龙床上果然隆起小片角落,还有美人时有时无的靡靡之音。 晏修冷着脸,坐在榻边,眼睛都没乱瞥片刻:“是你自己滚,还是朕命人把你拖下去杖毙?” 床上的声音,却令他厚厚的心墙一触即溃:“陛下,妾不敢……” 晏修甚至产生了一种失而复得的侥幸,他猛地一回头,对上锦被下一张似幽似怨、娇媚妍艳的脸,尤其是那双勾魂摄魄的眉眼—— 他的蝉蝉回来了。 不,这不是他的蝉蝉。 像她,但根本不是她。 这个时候,她在钟南山,会不会已经化为一堆白骨了? 夏日炎热,美人只着一件引人遐想的肚兜,见晏修当真呆愣住,便大着胆子贴上了他:“陛下,长夜漫漫,就让妾来伺候您好不好?” 她轻动两半朱唇时,湿濡的粉色舌尖也似蛇信子般,又似粉荷才露的那一点尖尖角,呼出的气都带着香甜的气息。 夜以继日的精心栽培,她十分有自信,纵容相貌上本只有三分肖像先皇后,可现在出现在晏修面前,她能有七成像了,晏修一定不会不为所动的。 哪知她刚贴上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就被他如避蛇蝎般起身躲开。 她挫败,又扬起下巴,试图以眼泪再挽回一局,李大人说,天子最害怕的就是先皇后的眼泪了,她便泫然欲泣地直视天子。 却看到了她此生见过的,最悲痛含情的一双眉眼。 晏修红了眼,颤抖着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答曰:“启禀陛下,陛下唤妾婵婵就好,千里共婵娟的婵。” 头顶传来天子的笑。 婵婵暗叹不妙,莫非——莫非这是天子发怒的前兆!笑这世间居然有人胆大包天、东施效颦,笑她居然敢模仿他深爱的亡妻?连小名都敢! “陛下,妾、妾身知罪!” 婵婵方才精心设计的每一个语气、每一个动作,全部被她亲自破坏,只剩下掩饰不住的惊慌了。 就在她以为晏修要治她死罪时,身上忽然被一件薄衫盖住,她欣喜抬眸,对上晏修恢复如常的平淡眼眸。 晏修替她盖好衣服,感叹道:“再像她,也终究不是她。朕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有要务在身,朕不为难你,你走吧。” “回去告诉李相,这种事下次若再犯,他就不必再在那个位置上待下去了。” 他对先皇后的情谊,竟坚定如此吗? 婵婵忽然哭得更厉害了,晏修转过身去,没再看她,生怕他的目光会对她不礼貌一般。 遇见像祝思嘉的人,他总是会忍不住心软的。 李卧云他们能给他训练出一个神态、语气都这么像的替身,想必没少苦心钻研,他也知道他们的苦心,可他…… 他不愿违背对祝思嘉许过的誓言,他是天子,一言九鼎,不能违弃。 他自然有解决之法。 婵婵一边磕头谢恩,一边哆嗦道:“可是陛下,您若不给妾一个名分,妾回去过后,会受罚的……” 晏修:“名分?也好,明日你去相思殿找余昭仪,让她将你编入宫中女官行列,日后安分留在她身边,做个女官吧。” 说罢,他便决绝离开了寝殿。 翌日,李卧云和朱雅连同被禁足的晏为,都被晏修请来蓬莱洲上的一场宴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