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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曳的火光将方程的脸色映得晦暗不定，他看上去要比以往要安静许多，也正常许多。

    然而坐在他身边的玉烟却觉得遍体生寒！

    并不是感觉到了危险什么之类的，而是以他那足以媲美野兽直觉的第六感，此刻能明显而又清楚的感知到，方程身上所缓缓流淌而出的那种纯粹、深邃、难以言喻的无形之物。

    恍若汇集此世所有恶……

    “你想做什么！别乱来啊，方程”！玉烟紧张的看着方程，身上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好将方程按到在地，连声音微微发颤都不自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些如同恶魔般的话语，将他的心搅弄的波澜四起。

    方程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就像用力摇晃瓶子里的水那样……

    “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可我的脑子里有无数的声音在回荡，它们无时无刻不在窃窃私语，无时无刻不再给予我选择，就好像前方有着光明，可身边却是无尽的黑暗，明明是近在咫尺却又偏偏触不可及”！

    “你能理解那种痛苦吗？”方程语速加快。

    “真的好难过啊，那种绝望，那种令人窒息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它浸透入每一根神经，无时无刻的不再折磨着你，跟着你，就好像无数细小的虫子挤满了你的身体，占据了你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不管你做了什么，它们都死死地缠绕在你左右，撕扯你的记忆，让你遗忘过去，只要一闭上眼安静下来，就能听到那种声音，只要你活着，便永无安宁”！

    方程猛地一扭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玉烟，神情狰狞骇人。

    玉烟怔住了，并不是被吓的发呆，而是……而是……

    这双努力要装出威严感的死鱼眼是怎么回事？

    玉烟哭笑不得的看着方程，内心无比复杂，他分辨不清楚方程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一个人的气质为什么会前后反差如此之巨……

    大抵就是……你本以为他是英雄或者魔鬼，可一回头却发现他只是个逗比……

    唔……大概就是如此复杂的心绪吧……

    如果会使用一些流行的网络用词，那么玉烟应该会说上几句：

    哎哟～我X

    马勒戈壁……

    我有句挤嘛卖皮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着兽耳娘发呆的模样，以为她是被自己吓着了，方程对此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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