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有一件事情韩东文一直觉得很奇怪。 时候还是晚秋,尚未入冬也没有前往天鹰城的时候,他坐在太书阁的桌案前,看着笔墨纸砚发呆。 “殿下只在练这一个字?” 钟礼林站在他的身侧,看到书案上层层堆叠的宣纸,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 同一个字。 兵。 “因为寡人不懂。” 韩东文望着那一个字出神,半晌,他忽然抬起头来。 “三司究竟有何作用?” 钟礼林愣了愣:“殿下的意思是?” 韩东文把视线又重新投回纸上:“国兵司主兵,手里的是兵。国法司主刑吏,手里的算是法,而国金司掌管的是商贾贸易,正如其名,手中的是金。” 钟礼林没懂殿下这句废话是什么意思,但又觉得有其深意,没敢随意开口回答。 “但乱世如今,为何还有三司啊?” 韩东文疑惑地抬头:“怎么,是澹台家胆子太小吗?如今这样的乱世,难道不是谁手里有兵谁就是老大?为何国法司与国金司还能和国兵司分庭抗礼啊?” 钟礼林吸了口气,望了韩东文一眼,没有说话。 但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带着期待的犹豫。 ———— “娘,以后若是乱世了,国兵司手中有兵,咱们家怎么办,就听他们的吗?” 幼年的江可茵第一次入宫后,在第二个月得见自己的娘亲。 幽州江家,整个泗蒙上下都清楚这四个字的分量。 入宫后的江可茵日子过的很是无聊,亦无趣。 除了太书阁与迎春宫能叫人给自己上些每日琴棋书画的课,她从未见过其他人。 包括靖宗,包括靖宗那唯一的太子。 “你方才说的这句话,若是让外人听见,便很危险了。” 江夫人坐在江可茵的对面,饮茶。 亭中有一方小池,池上鸢尾正出芽,两只通体碧白温润的螳螂似是正在交配,发出阵阵的啾鸣声。 “外人不会听见。” 江可茵一笑,仍旧望着那两只白玉螳螂:“所以是为什么嘛,姐姐她还好吗?国兵司这么厉害,以后若是姐姐要做了国法总司,岂不会很辛苦?” “举泗蒙上下法刑责典,具是国法司发布,你的意思是,若是国兵总司抗法,这法典便形同虚设?” 江夫人轻轻用盖碗吡去了浮沫,吹了两口,又问: “若是国兵司下商户抗税,国金司也形同虚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