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乔县令重重拍下惊堂木,吓得跪在地上的贺仙芝一哆嗦。 “贺仙芝,本官再次问你,可知罪?” 乔县令一脸威怒。 “小民知罪,小民知罪!我那鞋店最近生意暴跌,每日都在亏损,还请县令磊人明察。” 贺仙芝试图找个理由蒙混过关,或者减轻处罚。 他也没料到周文景如此厉害,根本不给他销毁店内账本的机会。查封没收以后,直接当成了有力罪证。 现在根本没办法狡辩。 “禀告县尊,通过查阅贺家鞋店的账本,贺家鞋店所谓的每日亏损,也就只有最近这几天而已。在这之前,他的鞋店营业额一直正常,生意相当不错。按大明律,故意瞒报收入,漏税不交,最高可罚十倍罚金。贺家鞋店去年漏缴税银43两5钱,除补缴的43.5两外,还应罚交435两白银。” 周文景把这个数目报出来,贺老板差点当场吓到瘫痪。 近五百两银子,他好几年算是白干了。 这个姓周的小子太狠了。 贺老板咬碎一口钢牙。既然你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让你好过。 “禀报县令大人,前段时间全城搜捕两名女通缉犯,小人怀疑那两名女子就藏在周文景开设的鞋店内。请县令大人立刻派人前去搜查,必能抓到两名女犯,立下大功。” 贺老板当众抖出这事,直接把乔县令逼到了死角。 已经没办法再压着。 “哦,竟有此事?” 乔县令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看向周文景。 只见周文景一脸淡然。 乔县令心中有了底。 “来人,立刻前往周文景鞋行搜查,若是发现女犯人,立刻拿下。周文景,为了避嫌,你呆在这里不许离开。” “下官遵命。” 周文景表现得云淡风轻。 乔县令派人去他店内搜查,也就走个过场。 只要两女不自己作死,那就没危险。 不过这事抖出来了,肯定不能再拖下去,今晚就得把人转移出去。 无论是曹典史,还是陆织造,得了消息后必定会带人亲自前往他的鞋店内搜查。 到时候,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贺仙芝,刚才还只算了你一年的漏税额与罚金,前面还有四年的没算,现在当众跟你算清楚。”周文景往死里报复。 一年的漏税罚金就能罚得贺仙芝头冒冷汗。 四年加起来,足够让贺仙芝倾家荡产。 贺仙芝跪在那儿,心中祈祷,只盼着官差早点在周文景的鞋店内搜出两名女通缉犯。这样一来,周文景沦为罪犯,自然就没办法再对付他。 此刻,周文景拨打算盘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只觉心惊肉跳。 “禀县尊,结果已经计算出来了。贺家鞋店近五年期间,共漏税179两,需要补缴税银1969两。”周文景刚报出这个天文数字,公堂外面那些围观者,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足足近二千两银子。 这谁交得起啊? 贺仙芝直接瘫在了地上,嘴唇都在哆嗦。 忙活了大半辈子,他总共也就赚了一千多两银子。 交完罚金后,估计连条裤衩都不剩。 “姓周的,你不是人,不是人……” 贺仙芝在那哭嚎。 就在这时,前去周文景鞋行搜查女犯人的官差回来了。 “禀县尊,吾等奉命将周文景鞋店里里外外都搜了一个遍,未发现女通缉犯的踪迹。经过对店内伙计,以及街坊邻居走访,都表示没看到周文景鞋店内有女人生活。” 快班捕头刚禀报完,贺仙芝的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放着好好的鞋店老板不当,非要因为妒嫉,拼命打压周文景的鞋店。结果现在好了,周文景活得好好的,他却被罚了个倾家荡产。 “砰!” 乔县令再次震怒,猛拍惊堂木。 “大胆刁民贺仙芝,因为店铺漏税之事被查,于是故意诬陷户房官吏周文景窝藏女犯人。以下犯上,罪加一等。重责三十大板。” 打板子,分为普通和重责两种。 普通就是行刑时,衙役把握好力道,不能过重。 一般情况下,家属都会提前向执刑的衙役行贿。这样一来,衙役行刑时便会手下留情。 重责就有点恐怖了。 直接就能把人打死。 就算是成年男子,也很难抗过五十大板。 三十大板打完后,贺老板能剩下半条命就不错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