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为死者生前遭人下毒,死因是毒发而亡,所以才会这么痛苦。” 周文景大声公布着他的论断。 “这个下毒之人嘛,很可能就是他。” 周文景突然指向跪在地上装可怜的张年。 “你胡说,你莫要诬陷好人……” 张年这次不但慌张,而且还特别害怕。 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着。 “我胡说?那你告诉大家,到底谁把你侄儿毒死了?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周文景紧紧相逼。 “周书吏,凡事都需讲究证据。你仅凭死者嘴唇发乌,表情扭曲便推断死者是中毒而亡,恐怕难以服众。” 曹典史只能再次出声打断。 “仅凭这两点,确实不够。死者的鼻孔、耳朵、眼角,皆有未干的血迹,说明死前七窍流血,这是身中剧毒才有的现象。取银针过来。” 正好郎中的行医箱内就有银针,拿了过来。 周文景将其扎入死者的口中,另一根却是对着死者的胃部扎进去。 片刻后,抽出。 只见扎入嘴中的银针变成了淡黑色。 刺进胃部的银针,则是黑得发亮。 全场一片哗然。 银针试毒,自古以来便家喻户晓,算是一个很权威的鉴定是否有毒的办法。 “曹大人若是仍不甘心,可以立刻命仵作剖开尸体,查验腹内食物残渣。” 周文景冲着高高在上的曹典史扬了扬剑眉。 “不必了。” 曹典史怒哼一声,不再说话。 亲手做的局,轻易就被周文景破掉,他此刻的心情肯定很糟。 “既然死者是被人毒死,而不是死于手臂被斩断,那就必须揪出下毒之人。” 乔县令一脸威怒。 “来人,给本官拿下张年,严加审问。” 跪在地上的张年,见得事情败露,并且要严刑审问于他。 吓得两眼一翻白,当场倒在了地上。 “用冷水浇醒,给本官当堂审问。倒要看看,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是何人如此目无法纪?”乔县令这时候肯定要往死里彻查。 要是查出曹典史牵扯其中,这个乐子就大了。 曹典史强装镇定,只是双手的食指,因为紧张,不停的绕来绕去。 张年被两名衙役押着,一口冷水直接喷醒。 砰! 乔县令怒拍惊堂木。 “大胆张年,劝你立刻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张年自不肯轻易招供。 直到衙役取出夹指刑具,这才因为慑于刑具威力,内心极度恐惧,哀求道“青天大老爷饶命,饶命啊,小人愿意招供,什么都招!” 乔县令对两名衙役使了个眼色,他们放开了张年。 “快说!” 其中一人厉声催促。 “我侄儿被砍断手臂后,我立刻解下裤腰带为其捆缚断臂上方止血。然后请了陈郎中抓药治疗。陈郎中先是开了金创药,让我们敷到伤者的断臂处。本来倒也无事。到了凌晨,陈郎中又送来两副药,一包是敷伤口的跌打损伤药。另一包则交代我们立刻给伤者煎服。” 张年说到此处,老泪纵横。 “可是,可是谁知我侄儿服用了煎的药汤后,没过多久便发出凄厉惨叫。等我进房查看时,发现侄儿已经从床上滚落在地,七窍流血而死。” 至此,案情已经是真相大白。 “既然明知你侄儿是服药后中毒而亡,为何还要抬来县衙门,诬陷周书吏?”乔县令追问道。 “这,这……” 张年有些畏惧的抬眼看了看曹典史。 “快快如实招来,否则大刑侍候。” 现在已经招出了一半,不存在屈打成招的问题。 乔县令有权用大刑进一步逼问。 古代县令审案子,清官还好,如果是贪官,管你是不是苦主,一律先打一顿板子再说。 不想挨这顿打,简单。 使劲喂银子就行了。 八子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说的是一个普遍现象。 没钱还想打官司,找死。 有钱人不是迫不得己,同样不愿打官司。 因为只要进去了,家财就得损失不少。 这次,衙役直接把老虎凳抬了出来。 张年差点没给吓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