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往右!再往右一些!” 荆如意喊道。 张景云显得很无助,伸出两只手,边走边摸,看到他这幅样子荆如意一下就哭了。 “在哪?” 张景云吼道。 “不要怕,往前走,我就在门口。”荆如意成为了张景云的眼睛指挥着他蹒跚前行。 张景云踉踉跄跄摸到门口。 荆如意惊了。 张景云是个极为帅气的人。 可现在,血红的眼睛,狰狞的脸,原本光滑的脸上都被吹出了皱纹,头发乱糟糟像流浪汉。 “如意!?” 张景云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摸索着,抓到了她才安心,荆如意顿时脸色羞红嗔道:“在这呢,别乱摸。” 张景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只要回到小站,张景云闭着眼睛,都能活下来,不用荆如意说,他就迅速脱下衣服钻进被窝里。 张景云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见他醒了,荆如意撑着坐了起来,她将腿横放着,让张景云枕在她的大腿上,手指摩挲着张景云的眼角。 “还能好吗?” 张景云忍不住问道。 他还是看不清。 荆如意道:“能好,这是雪盲症,视网膜受到强光刺激引起的,雪地中的反射率将近百分之九十五,没戴墨镜就相当于直视太阳。” “要休息几天?” “怎么也得四五天。” “你说,我真的能找到极光站吗?”张景云忽然问道,连续找了将近二十天,他不再信心满满了。 荆如意摸着张景云的脸庞坚定道:“一定能找到的,就像你翻过六座山把我带到这里。” 张景云沉默。 “我的病好了。” 荆如意忽然说道。 “什么病?”张景云问。 荆如意白了他一眼,“你忘了吗,抑郁症,这些天我都没有吃药,心情还格外的好。” 张景云哦了声。 “我没把你当成病人过。” “谢谢你,治好了我。” 张景云说:“也可能是泰戈尔的诗治好了你,反正现在也做不了什么,来两句听听。” 荆如意念了《吉檀迦利》里的诗: 假如时光已逝,鸟儿不再歌唱, 风儿也吹倦了, 那就用黑暗的厚幕把我盖上, 如同黄昏时节伱用睡眠的衾被裹住大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