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武当山上,清风和煦。 正是练功好时节。 紫霄宫前,有数名弟子正在练功,在一身穿道袍的中年人带领下,将一套拳法打的出神入化。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霄水在瓶。 这四句诗写出了武当这套松鹤拳法的精髓,如松挺拔,如鹤潇洒,尔等需刻苦修行,不堕武当威名。” 中年人步履稳健,声音中气十足,身上气质飘然,由他亲自演练松鹤拳法精髓,是众人最欢喜的事。 至于他练的松鹤拳法,既是外功,也是内功,故虽然是拳法,却也有修习内功之用。 武当功法繁多,但遵循道家宗旨,功法大多中正平和,这门松鹤拳法虽然费时甚久,见效缓慢。 但妙在修炼时没有走火入魔之虞,越往后,内功进境越快,临敌一招一式之中,自然而然有内劲相附,乃是武当祖师张三丰所创之神功。 三代弟子大多修行此功。 至于带领众弟子练功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那是早已名震江湖的武当七侠之首——宋远桥! 近一二十年来,武当祖师张三丰,常年闭关修行,不参与门派管理,门派事务大多由大徒弟宋远桥代管。 宋远桥虽然现在还不是武当掌门,到作为武当七侠之首,温文儒雅,他人有事求来,总是尽力帮忙。 宋远桥为人稳重踏实、冲淡谦和、恂恂儒雅,颇有君子之风范,在江湖上声望地位远在一般门派掌门之上。 代张三丰管理门派事务,这些年,宋远桥便很少带领门下弟子练功,今日也是忙里偷闲,一时兴起。 正所谓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武当功法就是这样,越练就越能体会到其中精髓,往往能悟出更多真意。 宋远桥演练拳脚,心中种种感悟,多日忙着处理门派事务、消弭与少林寺的摩擦、寻找师弟、处理湖北一代大盗的郁郁之气一扫而光。 忽地,宋远桥余光一撇。 却见三代弟子个个认真练功之际,角落里躺着一个道袍散乱,毫无正形的年轻人躺在一张席上。 四脚朝天,睡得正酣。 宋远桥勃然大怒,三步越过人群,来到那年轻人面前看到面目,瞬间气的三尸神跳,手脚发抖。 竟然是他的亲儿子。 武当三代弟子之首,宋青书。 “孽障!” 一道嘹亮的声音自武当山上回荡,经久不息,接着脾气向来温和的宋远桥飞起一脚正中宋青书臀上。 却见那宋青书在空中翻滚几个圈,然后软趴趴倒在草丛里,片刻后,一张似醒非醒,茫然无措的面孔探出来。 “爹,你踢我干嘛?” 宋青书看到宋远桥。 宋远桥两步上前一把拽住他衣领,“逆子!说了多少遍了,正式场合要称师父!” 宋青书撇了撇嘴。 宋远桥厉声训斥到根本停不下来,“看看你这副懒散样子,哪有师父练功,徒弟睡觉的道理,罚你去藏经阁抄经百遍,抄不完不准吃饭!” 宋青书正要开口,忽地有人过来,正是在张三丰身边服侍的小道童,拦住宋远桥说:“大师伯稍等,请让大师兄先到太师父那去一趟,太师父说有事要跟大师兄说。” 宋远桥怒气稍缓,瞪着宋青书说:“既然师父找伱,还不快去?还有整理好衣服,邋邋遢遢成何体统!” 宋青书嘀咕着,“太师父当年估计也不比我好多少,关键他老人家没有我这么一个管的宽的爹…” “孽障!你说什么?” “哎呦,走走走,太师父等急了,那可是罪过!”宋青书连忙拉着小道童向张三丰闭关之处过去。 期间宋青书还不忘拍拍他肩膀说,“幸亏师弟你来的及时,不然我就要去抄经了。” 道童笑容满面,“大师兄也是的,明知道大师伯对你最为严厉,怎么还敢惹他生气呢?” 说来也是奇怪,宋远桥这个儿子,两年半前向来很乖巧,天资颇高,武当武学,一点就透,修行刻苦,向来都是宋远桥的骄傲。 也不知怎么,两年半前生场大病,病了七八天都还不见好转,急得宋远桥破例请师父张三丰出关医治。 张三丰则将宋青书带到身边诊治,半月不到就慢慢好转,随后身体一天比一天结实。 就是这一病之后,性格变化颇大,没有了往日练功的那份热情,时常呼呼大睡,宋远桥以为他大病初愈,也不好太过呵责。 哪成想,此后宋青书越来越跳脱,山间嬉戏,四处闲逛,再没跟三代弟子共同练功。 宋远桥颇有微词,准备加以管束,却没想到这孩子变了性格后,反而挺招张三丰喜欢,时常叫过去指点。 再加上宋远桥本身代管门派事务,久而久之就没太在意,哪成想今天偶然来了兴致,却看到自己原本乖巧的儿子变成这幅懒散样子。 另一边,再看宋青书。 对宋远桥的呵责毫不在意。 毕竟他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宋青书,而是从另一个世界打破天地玄关穿越来的张景云。 张景云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知不觉,两年半了…我这身份倒是比岳不群好了不少,江湖两大超级门派之一武当的三代首徒!” 张景云彻底取代了宋青书的身份,相比华山派剑气之争后,只剩下宁中则陪伴的岳不群,宋青书的情况,可要好太多太多了。 甚至说,堪称完美。 不用像岳不群那样苦心经营门派,重振华山威名,因为如今的武当派已经做到极致。 哪怕少林寺不敢说压过武当一筹,面前号称平起平坐,那也是因为张三丰念及觉远大师传功的恩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