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神人站高天,俯瞰人间,于吾等凡夫所见,神人等若天命!” “吾承先师逍遥子余泽,不自量,补全宗师境中缺漏处,岂非暗合王公所言之祖宗不足法也?” “神人有大智慧,然吾等凡夫亦不该妄自菲薄,更不能万事循规蹈矩,要明悟,武道前路人走之。” “天道不足畏,祖宗不足法!” “武祖神人请鉴,宗师上境缘何是大宗师,而非武道天人境?” 彩云鲲鹏背上,无崖子已是完全成了一白发驼背老翁。 老翁眼神浑浊,身形佝偻,整个人更是不知何时跌迦坐彩云鲲鹏背。 此刻无崖子模样,与人间将死老者别无二样,这是无崖子将心神精气尽数灌输武意所导致。 可老翁开口间说的言语,一时惊得人间万万人于此刻只忍不住屏息,面面相觑间,心中再生惴惴。 中庭山内,王安石亦是听得天穹上无崖子声音。 当听到无崖子说那句熟悉话时,王安石一个哆嗦间,整个人差点都是跌落身前古井中。 王安石眼神僵硬,又能见得其中多有凌乱意,小半晌后,他再是抬手狠拍自己大腿一巴掌。 若是王安石不曾记错的话,上一次听得旁人说祖宗不足法,天道不足畏时,似乎是从袁胜口中听得? 这才几般时日,袁胜便是成了别人的祖,成了旁人眼中天?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然而王安石听得明白,天上那名为无崖子之辈言语间,就差明着宣告人间众生,神人亦会有错! 王安石与袁胜相处已有半旬光阴,记得清楚袁胜这位郎君可是颇为小心眼的。 “苦也,我当初缘何要说这话?” “你无崖子天纵奇才,得郎君看重,可你偏要扯上我作甚?” “老朽只是一待死老儿,更在山中做仆役,郎君那记仇性子,回了山来,还不得记上小老儿一笔?” 王安石脸色僵硬半晌,再是苦着脸色哀叹。须臾片刻后他似是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回身看,分明见一黄狗正以怜悯目光看自身。 “可否商议一二,黄老爷当没听到小老儿话语可好?” 见得黄啸眼中怜悯目光,纵使王安石宦海沉浮数十载,此刻也忍不住臊得慌,嘴角讪笑时,王安石换和颜悦色面容对黄啸轻声开口开口。 可黄啸听着王安石话,只咧开嘴笑,眼中的怜悯意逾发显著。 王安石见黄啸这般目光,抬手扶额发一长叹,他那长叹声中,分明带无奈认命意。 而此时九天云霄间,袁胜并未如王安石和人间众生所想那般恼怒。 并非无崖子赞他武祖神人,也非是无崖子在他心中容忍度更高。 只因无崖子这番话于袁胜见来,实是他心中一直所想言语。 若是人间江湖客人人皆是按照山中石碑武学循规蹈矩,那他布武天下又有何意义? 他是凡俗眼中神人,可他一人智慧终究有限。他甚至巴不得今日无崖子话传遍诸夏地,让人间一切江湖客尽做那信奉祖宗不足法之辈。 于袁胜而言,无崖子那番话任何人都能说得,唯他自己说不得。 毕竟他总不能昭告天下人间,说自己宗师武学有大错漏,真个成了宗师境怕是没几天好活吧? 可再想到自己不久前以王安石话说给王安石听,今日这话再由无崖子说给自己听,袁胜心中不免多生几分啼笑皆非感。 “道友心中有执念,可道友若再这般继续,袁某怕是等不到道友破天人境,道友就该灯枯油尽矣!” 袁胜驱散心中那般啼笑皆非意,当看着无崖子那佝偻身躯时,终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龟山周近人间,在袁胜沉默时,人间万万人心中皆是忐忑。唯有等到袁胜再开口时,这一份忐忑心才是散开。 无崖子说的婉转,可这般当着神人面说神人有错,终是让人惧怕神人发雷霆震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