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窈眼珠儿一转,问道,“大福公公果真是路过?” 汪大福扯着嘴角笑笑。 他可不敢说,是陆陵川让他夜里埋伏在长信宫来抓贵妃的把柄。 “奴才打扰了。这就告退!” 汪大福转身就溜。 “小喜子,快来,送送你师傅!”沈窈存心让他没脸,扬声唤人。 小喜子送汪大福刚出了长信宫的垂花门,头上就被重重敲了一下,“混账东西,如今这日子过得比你师傅都滋润!” 汪大福回到兴宁宫,帝王寝殿里四处寂然。宫人们安静的守在各处,虽尽职尽责,却面无表情,泥塑木雕一般。 只有南书房里,窗棂上透出来明亮的烛火,影印着年轻的帝王手握朱笔,沉溺于政事的影子。 他走进去,果然,陆陵川正埋头在批阅折子。 汪大福心疼的道,“陛下,该歇息了。” 见皇帝充耳不闻,他只得又往金龙茶盏里添了些热水。 “长信宫查得如何了?” 陆陵川收了笔,合上奏折,这才抬头瞥了汪大福一眼。 “那里一切正常。” 汪大福小心翼翼的回道。 陆陵川又重新展开一份奏折,笃定的说,“朕不信。那沈窈如此骄矜,就没有对朕的一点怨言?” 汪大福抚额,长久无言。 皇帝已经彻底疯了。 竟然下旨让他溜进长信宫,去密查贵妃。 还说只要听到贵妃嘴里说出一句抱怨,忤逆,或者思春的话,就立即把她身边所有的宫人,都抓起来治罪。 汪大福钻草里趴了好几个时辰,从天擦黑直到夜幕沉沉。 只看到长信宫里一派与世无争的其乐融融。 罪证是一点没找着,他却吃够了苦头。 躲在暗处,在满院子的烤肉香味里,汪大福憋出了一身臭汗,又惹来蚊虫,叮了满身的包。 他如实向皇帝回道,“禀陛下,贵妃娘娘的确不曾有任何不妥的言行。” 陆陵川不信,狠戾的打断他,“你别为贵妃说话。你要是不愿意揭发她,朕有的是法子,让那里的宫人开口。” 汪大福明白,那些让人开口的法子,无外乎就是动刑了。 可一旦动刑,不免会屈打成招。 此时,皇帝眼眸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汪大福心里腹诽,如今陛下也太小气了,怎么就费尽心思去找贵妃的罪证呢? 第(1/3)页